2024年4月24日，《无限温暖》官方宣布“‘幻想测试’已正式敲定，现已开启招募”。消息一出，无数女生为之疯狂。从2012年到2024年游戏，这位粉发女孩陪伴了无数球员从学生时代进入职业生涯。队员在不断地变化，但他们的小女儿苏暖暖却从未改变。从简单的2D换装游戏《暖暖的换装物语》到已测试发布的开放世界换装冒险游戏《无限暖暖》，这五款游戏（如下所列）不仅结合了当前游戏技术的发展，不断提升玩家的游戏体验，不断丰富游戏背后的故事。这也是“暖暖”IP随着时代变迁而做出的改变。
一、游戏机制：从换装任务到开放世界
2012年12月，《暖暖换装物语》上线中国、日本APP Store，开创第一款换装手游。换装游戏作为女性向游戏中非常重要的类型，有着悠久的发展历史。这类游戏可以追溯到1959年美泰（Marrel）玩具公司展出的名为芭比的娃娃。该公司低价出售娃娃的主体，然后出售服装和配饰，让芭比找到了以装扮为盈利点的销售模式。这种模式也影响了未来电子游戏中换装游戏的思路。
21世纪初，随着互联网在我国的迅速普及，换装游戏也从线下走向了线上。 QQ，最知名的即时通讯软件，制作了中国最早的换装游戏——QQ秀。在QQ秀中，用户可以通过装扮自己的头像来展示自己。 QQ秀的使用方法与芭比娃娃类似。它为用户提供免费的虚拟人像，然后为虚拟人像提供不同的服装组合，以满足用户的审美需求。不过，这一时期的QQ秀只是QQ的附属功能，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它作为换装游戏的潜力。事实上，就QQ秀而言，更多人只关注它的社交属性。
自QQ秀以来，国内各种网页换装游戏、单机换装游戏相继涌现。最受欢迎的是4399、7K7K等小游戏网站上的换装游戏。在这些小型游戏网站中，虽然换装是一个独立的栏目，但游戏中可供选择的服装和配饰较少，玩法也比较简单。换装游戏之间最大的区别只是题材和画风而已。这些换装游戏减少了自QQ秀以来一直存在的社交属性（当然，玩家仍然可以在评论区与其他玩家分享自己的穿搭），并继续探索自己作为独立游戏类别的市场潜力。
尽管这些换装游戏已经迭代升级，但仍然无法抵挡手机游戏时代的到来。作为一款一开始就家喻户晓的换装手游，《暖暖换装物语》在国内外的火爆也让大家看到了换装游戏背后的广阔市场。众所周知，《暖暖的换装物语》的核心内容就是打扮。主要玩法是大喵[1]给暖暖发送任务。玩家可以通过装扮获得B级及以上评价（共S、A、B、C、D、F级评价），然后解锁下一个任务。游戏剧情通过大苗和暖暖的对话来推进。除了任务模块外，整个游戏只有服装店、成就和自由装扮三个模块。与后来版本的《暖暖》相比，《暖暖的换装物语》非常简单。
《暖暖换装物语》主页
《暖暖的换装物语》走红后，2013年叠纸游戏（以下简称“折纸”）推出了系列第二部《暖暖环游世界》。制作团队认识到单一情节的局限性。为了吸引更多的玩家，增加游戏的乐趣，游戏为暖暖和大喵设定了基本的故事背景，结合了“角色养成”和“旅行冒险”两部分，开启了地图模块。游戏新增的神秘屋（抽卡系统）、生产车间、杂货店、选拔大赛等玩法也将《暖暖》从一款单独的个人换装游戏转变为玩家之间的互动交流平台。获得它们不再局限于服装店，这增加了游戏的复杂性和难度。对美好的追求和对友谊的执着成为了整个游戏的核心主题。 《暖暖环游世界》为暖暖系列游戏奠定了基本玩法和模块分类。如果说《暖暖的换装物语》还是类似于4399上的网页版游戏，那么《暖暖环游世界》则真正做到了游戏的连续性和独立性，让换装游戏不再是“一个” -时间游戏”。性游戏”。
《暖暖环游世界》主界面
继前两款游戏之后，《折纸》以全新的故事背景丰富了游戏内容。 《奇迹暖暖》于2015年推出，这款游戏可以看作是前两款游戏的扩展，也可以看作是一款独立游戏。 《奇迹暖暖》主要讲述了暖暖被莉莉丝王国女王努娜莉召唤来到奇迹大陆后所经历的各种故事。折纸在《奇迹暖暖》中为玩家编织了一个庞大的世界观和人物设定。玩家不再只是“服装党”和“收藏党”。越来越多的玩家开始关注游戏的剧情。此外，游戏还对“换装”核心玩法进行了升级。衣服有具体的属性分类，整个游戏中的装扮也从“凭感觉”随意搭配，变成了根据属性科学分类。虽然换装依然是暖暖系列游戏的核心，但其背后丰富的故事情节、优秀的人物塑造和传递的价值观已经逐渐成为支撑游戏的核心内容。
随着游戏制作技术的提升，暖暖系列在2019年发生了重大变化，《暖暖》的重点逐渐从装扮转向游戏世界的自由开放。 《闪耀暖暖》将3D建模和人机交互引入游戏中，给玩家更强的临场感。玩家可以自由选择背景和天气来创造自己的世界。此外，《闪耀暖暖》还精心设计了拍照功能，并为其打造了一系列动作和贴纸，最贴合玩家在现实生活中的感受。简而言之，叠纸最大限度地提高了游戏的自由度和玩家的体验。
不过，暖暖系列的游戏模式尚未最终确定。从2D到3D，从个展到社区交流，折纸不满足于一个只能容纳暖暖的小房间。为暖暖和《无限暖暖》中的玩家打造了一个开放的冒险世界。同时，折纸也能更好地将服装融入开放世界和冒险活动中。除了属性分类之外，服装还附带不同的功能（净化、飞行等），帮助玩家以超越现实的方式探索游戏中的世界。战斗模式不再是简单的数值堆叠，而是转变为轻松的真人战斗。同时，低难度怪物的操作和高容错性也考虑到了“残障人士”的存在。另外，游戏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奇迹大陆的建设。前四款游戏只提供了奇迹大陆的背景介绍，并辅以少量的剧情推进。 《无限温暖》真正构建了一个神奇的大陆，并在这片大陆上设置了不同的区域来满足不同的玩法，让整个世界保持着治愈和梦幻的基调。同时，游戏中还创造了各种与现实世界不同的动植物，最大限度地让玩家沉浸在游戏的虚拟世界中，认知奇迹大陆的存在。
2、主线剧情：从认识自我到拯救世界
暖暖的每一部作品都有不同的主线剧情。虽然游戏的核心玩法一直都是装扮，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游戏的更新，暖暖的世界观也得到了重视，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作为初代《暖暖》，《暖暖的换装物语》并没有非常连贯的主线剧情。相反，它被划分为碎片化的日常任务。在暖暖和大喵的对话中，搭建了一个合适的穿衣情境和语境。动机。 《暖暖走遍天下》中，暖暖的足迹从家乡拓展到世界各地，她身边的新人物也逐渐出现。最终，暖暖通过镜子来到了星辰之境，并发现了父亲留下的藏宝图游戏，希望大家能够通过这次旅行体验到世界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并在旅途中获得经验和成长。旅行。
与前两款游戏相比，《奇迹之恋》开启了奇迹大陆的故事，还引入了“匹配的力量”的概念。在奇迹大陆，人们利用匹配的力量来解决生活中的纠纷。暖暖被莉莉丝王族女王娜娜莉召唤到了奇迹大陆，希望她能够改变这个注定要终结的世界的命运。于是暖暖一边和朋友们一起穿越大陆，一边锻炼自己的搭配技巧。
奇迹大陆地图
前两款游戏中，玩家只需要沉浸在游戏精美的服装中，不需要过多关注略显单薄的故事情节。当然，这只是为游戏能够不断更换服装提供了合理的前提。第三部《奇迹暖暖》显然是暖暖系列的分界点。暖暖世代相传的主题从“带着美丽去旅行”（《暖暖环游世界》）、“希望属于每个女孩的奇迹和梦想永远不会停止”（《奇迹暖暖》）到“闪耀” 《为自己而生》（《闪亮的暖暖》）到最新推出的《时刻上台》（《无限暖暖》），这些变化体现了暖暖故事及其内涵的复杂演变。
早期的暖暖只是一个邻家女孩，在旅途中结交朋友、收集衣服、经历故事。游戏中的文案也大多呈现出“短、平、快”的特点。剧情的核心内容与玩家的现实生活有所不同。词句相似。游戏剧情从遇到关于爸爸的线索开始，穿插在路上遇见朋友的故事，最后到达目的地寻找爸爸留下的新线索，开始下一段寻找之旅。整个游戏就是通过这个循环来连接世界各地的旅行。在旅行的过程中，暖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想成为一名时装设计师的信念。她想通过帮助别人搭配衣服来表达自己，并努力成为一名时装设计师。老师的梦想继续前行。换句话说，暖暖明白旅行的本质——旅行就是回到旅行的最初地点，回归原点，探索未知，热爱世界，追求无尽的美好。她也明白，旅途中最大的财富就是在路上与朋友们创造回忆，而这段经历也将成为暖暖成长的见证。
暖暖的年龄、性格等特征与大多数玩家的现实身份相似。也就是说，暖暖就是玩家现实生活中理想的自己。玩家以第一人称视角对游戏拥有绝对的控制权。无论是接受大喵的挑战，还是环游世界、探索藏宝图，都像是在亲身体验。对于玩家来说，暖暖就是现实世界中的自己在虚拟空间中的化身。他们通过玩游戏创造另一个自己，将真实的“自我”隐藏在其中。通过根据自己的审美来搭配服装，玩家将暖暖视为与自己平等的实体，从而将自己的很多情感投射到暖暖身上。暖暖这个角色既继承了现实中自己的优点，又掩盖了现实中的缺点，有效满足了玩家“自我实现”的需求。
在《暖暖》系列的第三部和第四部中，折纸为了丰富游戏内容，制作了与前作不同的模块。因此，冒险战斗的引入势在必行，其中最重要的改变就是“匹配力量”的使用。游戏中的匹配不仅关乎创意，更关乎战斗力。在早期的故事中，奇迹大陆上发生的一切都可以通过竞争和匹配的力量来解决。游戏中没有流血和牺牲，在女孩的梦想和冒险的战斗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奇迹纳恩》和《闪耀暖暖》都是以匹配作为战斗方式。游戏中的服装、体型、肤色没有美丑之分。只是属性和价值上的差异。 《折纸》创造了全新的战斗系统，而不是简单地“转移”角色，为女性角色提供了冒险风格的服装、更小的弓箭、精致的手枪等。同时，正如马里奥进入关卡时拯救公主，折纸也希望玩家能够利用匹配的力量完成拯救奇迹大陆的使命。女性玩家在游戏中利用自己的女性身份和方式拯救世界，展开冒险故事。另外，《暖暖》系列并不是一个纯粹为玩家服务、充满无脑幻想的故事。从第15章凌洛之死开始，游戏逐渐显露出了它的真正核心——拯救奇迹大陆成为了一项费力却又艰巨的任务。玩家可以在这个过程中体验到不断的变化。装扮和比拼能力很有意义，我迫不及待地想完成关卡并探索最终的结局。
三、构建女性成长的“乌托邦”
西方文学中的“乌托邦”一词来源于文艺复兴时期空想社会主义者托马斯·莫尔的代表作《乌托邦》。乌托邦是基于社会矛盾和危机而表达“拯救世界”的愿望和追求完美理想社会的想象[2]。它是对当前人类生存现象的反思。在《暖暖》中，叠纸为玩家构建了一个超越现实社会的奇幻“乌托邦”。如今年轻人担心的职场问题、爱情生子等问题，在奇迹大陆上并不存在。在游戏中，玩家可以自由地追求理想的身份以及在现实世界中可能永远无法实现的缺失情感补偿，从而产生类似“白日梦”的梦幻效果。
现实生活中的女性对于美丽的容貌有着不可抗拒的渴望，这也源于她们对无限服装和精致妆容的追求。暖粉色头发、尖下巴、大眼睛等美丽形象弥补了玩家在现实社会中的外貌缺陷。游戏中的虚拟货币也满足了他们在现实生活中随心所欲购买衣服的愿望。快速的一键换装缩短了现实中换衣、换妆的时间，从而轻松实现玩家对理想自我的美好想象。因此，玩家在游戏中通过装扮构建的理想自我，是现实生活中被压抑的本能欲望的体现，也是玩家“白日梦”的实现。
暖暖之所以能够吸引很多玩家，就是因为它能够满足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无法满足的“匮乏”需求，弥补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情感上的缺失。游戏的主角暖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热爱探索世界，但她也关注留在家里的父亲、一直支持她实现梦想的母亲，以及可以倾诉她想法并陪伴在她身边的妹妹优优。玩家通过完善的家庭结构获得家庭补偿和情感支持。即使暖暖穿越到了陌生的奇迹大陆，她依然能以自己的个性结交到很多朋友。大多数NPC都对她很好，陪伴她成长。有些恶棍只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对暖暖怀有敌意。由于现实生活中的种种限制，大多数玩家并不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也不能总能在遇到困难时遇到及时帮助自己的人。成长的道路总是充满艰辛和孤独。然而暖暖的成长之路却一一弥补了玩家在现实世界中的不足。暖暖的朋友也是玩家的朋友，这让玩家在情感沉浸式的游戏体验中获得充满想象力的满足。
暖暖在游戏中塑造的女性形象丰满、立体。在奇迹大陆，女性是作为主体而不是客体存在的。虽然在奇迹大陆，搭配是最重要的，但并不存在男性主导的审美潮流和人物塑造。 《奇迹》中，女性参与社会活动，她们的身份、行为、情节都与自身的成长经历有关，不涉及传统的性别分工。在奇迹大陆中，她们从事着现实中的模特、教师、秘书等同样的工作，但也有女王、女总统、女佣兵等虚构的存在。在游戏中，尼德霍格议长身边有两个性格截然不同但又充满女性魅力的角色。作为尼德霍格的秘书，洁洁云胆小懦弱，在工作中经常需要上级的帮助。尼德霍格发动战争后，杰杰云代表莉莉丝向七国法庭申请对尼德霍格的逮捕令。在发现政府机构的腐败后，她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创建了平等未来学院。作为尼德霍格叛乱的重要帮手，奥杰卡勇敢而坚定。她相信尼德霍格是她尊敬的领袖，所以她暗中帮助尼德霍格完成特殊任务。无论他们在剧情中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他们都不是由性别决定的，而是根据自己的经历和性格做出决定。游戏中的女性不是男性的附属品，而是拥有独立的人格。男性角色也同样将女性视为对手。奇迹大陆的社会并没有塑造或规矩女性应该是什么样子。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前提，游戏中刻画了许多独具魅力的女性角色。
洁洁云
当然，暖暖拯救奇迹大陆的旅程不仅仅是女主角的剧本，她可以用金手指一路作弊。近年来，无论是文学、影视创作还是游戏中都可以看到女主角的身影，并受到广泛好评。然而创作者总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情节中的玛丽苏[3]和最终结果的满足感上，而没有揭示女性成功之路的艰辛。暖暖不仅承受着朋友的死亡和背叛，更面临着无数次目睹奇迹大陆毁灭后的绝望。在看着暖暖成长的过程中，玩家偶尔会忘记她只是一个和大苗一起来到奇迹大陆的19岁女孩，也会想回家吃妈妈做的西红柿炒鸡蛋。正是这些挫折和责任，让玩家看到了暖暖的成长和独立。
四、消费的基石：自我建构与审美约束
《暖暖》系列游戏包含两种付费模式。一是让“战斗方”为了获胜而付出代价。大部分价值更高、属性更齐全的服装都需要通过氪金获得。同时，战斗功能也改变了玩家的战斗目标从游戏主线转移到其他玩家身上。另一种是以“装扮派对”和“收藏派对”为目的的付费。这类玩家喜欢换衣服，纯粹是为了自己的爱好而付费。
折纸基于这两种不同的消费，构建了玩家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无论是求胜欲还是兴趣爱好的满足，他们都从需求型消费转向了欲望型消费。消费不仅是构建身份的材料，也是体现和表达身份的手段。玩家可以利用自己的战斗力快速通关主线剧情并发布策略，也可以发挥想象力完成别人想不到的组合，获得其他玩家的关注和好评。这些都与玩家在游戏中的消费行为密不可分。比赛过程中随之而来的服装收集和战力加成，是这款游戏带给玩家最大的成就感。无论是游戏主线的更新通关，还是固定时间刷新的竞技场，都是战斗力高的玩家展现自我的地方。玩家在主线剧情中拯救奇迹大陆、粉碎反派阴谋的同时，也在与其他玩家竞争，凭借不断氪金积累的高战力粉碎他们。此外，玩家还追求“完美”的成就。除了花钱获得每期限定服装外，他们还会每天签到完成日常任务。当没有时间登录游戏时，一些玩家会寻找“代理玩家”并雇佣其他人。玩家登录自己的帐户并完成日常任务。随着时间和金钱的长期投入，很多资深玩家越来越沉浸在游戏中，获得了现实中所缺乏的成就和认可。
“战斗党”的玩家关注的是服装的数值和竞技排名，而“服装党”的玩家则热衷于游戏中的暖暖搭配和分享。衣服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变成了一堆带有特定符号元素的数值。这些符号与“美丽”、“优雅”、“成功”等信息联系在一起。实用概念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服装符号和属性的概念。玩家利用这些符号信息来装扮游戏中的虚拟自我，同时利用这些信息来诠释他人的形象内涵。大多数玩家都非常认同暖暖的“美丽就是力量”的观点，这也贯穿于整个游戏体验和自己的人生信条。玩家消费的不仅仅是服装，还有其背后的符号和文化元素。暖暖的服饰大多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且常常与不同IP跨界联名。丰富的服装为玩家提供了多样化的选择，让他们在温暖的世界中完成建设自己的任务。玩家在日常生活中隐藏的或难以实现的审美倾向在游戏中得以体现，他们可以借此展示自己的审美情趣，并与具有相同品味的玩家进行交流。玩家确定自己想要在游戏中展现的形象和想要使用的风格，然后通过消费购买象征性的产品，通过匹配完成自己的构建，并将形象发布到社交平台上以获得认可。也就是说，换装、体验不同风格，才是游戏给予玩家的核心体验。
闪亮暖暖与《红楼梦》联名
然而，“战斗党”和“服装党”都非常注重的审美元素实际上是一种受到限制的“自由”。审美从纯粹的原创产品变成了消费品的附属品。审美价值日益成为一种不断被推崇的消费价值，是消费主义在满足玩家自我享受的基础上塑造出来的。在消费的背景下，游戏服装给玩家带来的愉悦感是肤浅的、感官的。玩家满意度的增长和下降伴随着服装的限时获取，并呈现周期性变化。为了促进玩家消费，这个周期很短。当新服装无法推出时，折纸会重现过去的限定套装，这不仅让没有集齐所有套装的老玩家有第二次实现愿望的机会，也让刚刚下载游戏的新玩家可以进入垂直游戏。在这种情况下，一套折叠纸就成为了一种批量生产的商品，成为一定时空中统一的审美景观。玩家对服装的审美越来越局限于是否有越来越复杂的部件、是否有绚丽多彩的光效。游戏中的细节不断消失，玩家更加注重瞬时、虚拟的视觉刺激。
在审美标准同质化的游戏环境中，玩家无条件肯定游戏所提供的审美。玩家的审美越来越趋同，从服装到姿势，一切都由模板统一处理。 “风格碰撞”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有时甚至演变成抄袭。游戏中的服装有等级之分，玩家的审美也趋于分层。他们在花费货币获得审美元素后只有使用权，而不是创造权。真正的创意力量掌握在厂商手中。这种以促进消费为目的的审美创造，不能说是真实的、自由的。
十岁的《暖暖》已经从一款女孩自娱自乐的换装游戏，蜕变成了一个现实之外的乌托邦。这既是制作团队适应时代发展所做出的进步和创新，也展现了对女性玩家的热爱。以及对美的追求和精神世界的构建。打扮这个词，似乎从诞生之日起就与女性结下了不解之缘。它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表达自己的态度，也许我们还可以从“温暖”的装扮中找到拯救世界的力量。游戏外的玩家不是苏暖暖，也没有奇迹大陆等待着他们的救援，但他们仍然可以迈出一步来改变自己。或许这就是暖暖一直存在的原因——赋予玩家爱与正义的力量。
【本文为苏州大学传播学院《媒体实践（下）》（JOUR1027）的最后一篇文章。 】
[1] 暖暖的宠物，穿着橙色斗篷，喜欢吃五花肉，陪伴暖暖穿越奇迹大陆。
[2] 刘祥霆.女性主义反乌托邦的延续与分化——以《使女的故事》与《永恒之神的未来家园》为例[J].浙江海洋大学学报（人文版），2023，40（05）：57-62+68。
[3]玛丽苏的音译是指文学作品中非常“完美”但现实中永远不会存在的女性角色。她身上带着一种“气场”，“天生丽质难以割舍”，与作品中的各种男人不同。人物都是纠结的，每一个出现的男性角色都喜欢她，关注她。本质上，他们是自恋的，希望一个人拥有成千上万的优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