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宇宙高速驾驶员:科塔萨尔夫妇的奇幻之旅与独特写作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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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公路侠》是科塔萨尔最奇特的作品,由科塔萨尔和他最后一任妻子卡罗尔·邓洛普共同创作,讲述了他们夫妻俩在高速公路上花了 33 天从巴黎到马赛,而两地车程只有 7 个小时。作为一部非小说类的叙事作品,这本书很容易就呈现出科塔萨尔的一些写作特点。

同年11月,卡罗尔·邓洛普在旅程结束时去世,这本书成为这对夫妇一生留下的最后一本书。它有着明亮、俏皮的特质,也展现了科塔萨尔一种返老还童的精神状态。

一次奇妙的旅行

《太空劫匪》虽然不是一部严肃的作品,但却是一部只能在20世纪完成的特殊作品。它的内容徘徊于社会秩序的重建与漏洞之间,基调介于精准与草率之间,因为毫无疑问,当21世纪社会秩序完全建立起来时,科塔萨尔的旅程将以第二天被交警逮捕而告终,而作家则无权享有这种特权。在科塔萨尔踏上这段旅程时,作家的身份至少为他提供了一些庇护。

《宇宙劫匪》,胡里奥·科塔萨尔(阿根廷)、卡罗尔·邓禄普(加拿大)著,庄严译,新古典文化|南海出版公司,2024年8月。

科塔萨尔一生中和三个女人生活过,其中给他留下最深印记的应该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奥罗拉·贝尔纳德斯,她陪伴他度过了人生的最后时刻,并在作家去世后成为他文学遗嘱的执行人。另外两位妻子乌格内·卡维利斯和卡罗尔·邓禄普更像是他在狂热时期沉迷的幻想。前者让他对政治研究产生了兴趣,而邓禄普和科塔萨尔的共同点是,无法忍受日常生活的禁锢,沉迷于用幻想来给它涂上一层游戏般的涂层。在谈及这段旅程的起源时游戏,科塔萨尔和邓禄普都把日常生活视为随时会骚扰自己的恶魔。 “前面的路上挤满了恶魔……以前,冰箱总是伴随着我们发出满意的呼噜声,为我们生产冰块。现在,每次我想听唱片,它就开始咆哮。冷水龙头开始喷出热水,热水龙头开始喷出冷水……我们只是让刀子去切桃子或奶酪,它却咬了我们。当我们用身体躲避它尖利的牙齿时,它的朋友叉子就埋伏在下面,随时准备刺伤我们。”这是一个有趣却又天真的想法,于是在科塔萨尔的笔下,他和邓禄普的征程故事的开端就变成了这样——为了对抗生活中的恶魔,阻止邓禄普被黑暗势力控制,两人要像孤胆骑士一样踏上一场对抗恶魔的冒险之旅,这就是巴黎—马赛公路之旅。

这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嬉皮士的狂欢,其中一个自称是狼(科塔萨尔),另一个自称是小熊(邓禄普),然后他们就开启了一段类似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奇幻冒险。但这场奇幻冒险的现实是,如果记录无误的话,科塔萨尔和邓禄普的健康状况此时非常令人担忧游戏,尤其是邓禄普。据前夫回忆,邓禄普从上世纪 70 年代起就在医院定期接受输血治疗,以缓解骨髓衰竭。但在这次旅程中,科塔萨尔和邓禄普展现出了惊人的活力。他们把自己想象成冒险的骑士,科塔萨尔为这次冒险定下了游戏规则——他们在接下来的 33 天内不得离开这条公路。他们必须在这条公路上生活、研究世界和写作。根据当时法国的交通法,任何人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不得超过两天,于是科塔萨尔以作家的名义写了一封信,递交给法国公路公司总经理,恳求对方特批他在高速公路上停留33天的冒险计划,但并未收到回信。于是,高速公路上的巡逻警察和摄像头就成了余下旅程中需要躲避的间谍。科塔萨尔夫妇唯一可以依靠的工具,就是一辆红色的房车——他们给它取名为法夫纳(Fafner),即《尼伯龙根之歌》中龙的名字。

游戏、冥想、

还是人生最后的快乐?

《宇宙劫匪》这本书此前并没有受到很高的评价。2008年,大卫·科尔比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一篇书评评论称,这本书是一次失败的神化尝试。作者在旅程开始时雄心勃勃宣称的最重要的两件事——科学观察和故事写作,从头到尾都没有实现。如果说在开始的时候把房车称为“费夫纳”、把躺椅称为“花哨的恐怖”是有趣的,那么在旅程结束时,当科塔萨尔把儿童游乐场里的设施看作女巫的绞架并加以分析时,只会让读者感到无聊和做作。大卫·科尔比对这本书的评论并非歪曲。单从文学水平上看,《宇宙劫匪》肯定比不上科塔萨尔的其他任何一部作品。我们甚至可以说科塔萨尔编了一本书,但不能说他完成了一本书。对于这本书来说,它只适合出现在科塔萨尔的文学世界中,并且只对这个世界才有意义。

“图案形式的恐怖”

玩味是科塔萨尔所有小说的潜在品质,就连他自称以严肃态度写成的《跳房子》一书,也填补了作者视角的空白。在此之前,我们只能通过阅读科塔萨尔具体的小说,试图反向理解作者眼中的世界,而这本书将让人们读懂科塔萨尔的现实主义视角。在科塔萨尔的文本中,有很多地方可以发生故事,这几乎完全取决于他的瞬间联想能力。比如,当他们开车寻找停车场时,会想象开着法夫纳去“停车大陆”插上一面鲜红的旗帜;当五个意大利人停在法夫纳旁边野餐时,科塔萨尔会把他们当成五个蹩脚的圣乔治,在心里批评他们,以让自己的房车法夫纳为荣。同时,在《法夫纳》中,科塔萨尔还见到了克罗诺皮奥(科塔萨尔创造的绿色湿漉漉的东西)等等。此外,在科塔萨尔小说中多次出现的蚂蚁也在本书中重现。夫妇俩在一夜之间将入侵的蚂蚁压死在车里,这些段落被科塔萨尔以模仿史诗的风格写成了散文。

法夫纳。本期图片由出版商提供

但问题在于,这并不是一本小说。通过科塔萨尔在这本书中对世界的戏谑式的观察与体验,我们可以用更自然的态度去对待科塔萨尔其他作品中出现的那些看似形而上的存在。我们无法知道法玛和埃斯佩兰萨这两个形象在科塔萨尔的小说中具体是什么,但在小说戏谑的空间里,我们可以通过她们千丝万缕的联系知道,无论如何,她们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同时,科塔萨尔小说中那种令人眩晕的末日感又会让我们相信,即使人类消失了,她们也会继续存在。她们似乎是人类永远无法摧毁的东西。而《宇宙高速公路司机》中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是,无论科塔萨尔投入多少想象力去观察现实,我们都知道女巫的绞架其实是儿童游乐场里的设施,法夫纳是一辆红色的房车,条顿骑士团是路边排成一排的垃圾桶。它不会带领读者感知形而上的世界,而是带着读者在科塔萨尔的自我想象中寻找对应的现实。

因此,它既不是自传体书,也不是禅修记录,更不是游记。“我们从未隐藏过什么意图,也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开始这场冒险……那是我们心中明白幸福是什么的第一个月,也是最后一个月。”这可以说是一场不以写书为目的的旅行。在这33天里,两对已经身患重病的老夫妇,以嬉戏的姿态逃离城市和人群。他们驾驶着一辆面包车般的房车缓缓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在休息站旁边的森林里漫步,在草地上做饭,在休息站一起看树上的鸟儿,讨论着在云雀王国将要发生的故事。在这段从巴黎到马赛的高速公路上,科塔萨尔不会接到令他心惊胆战的电话,他们创造了一种与世隔绝的游戏规则,并乐在其中。如果我们读完之后,觉得这所谓的幸福只对他们两人有意义,那么或许,这正是他们幸福快乐的原因。解读科塔萨尔留下的长篇和短篇故事的角度有太多了,但只有这一本《宇宙高速公路司机》能让人感受到“可惜生命短暂”。

作者/龚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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